——有感于“五·四”运动90周年
李 娅
亲爱的侄儿,两岁时的你必定要听着军歌《一二三四》入睡,我惊异于小小的你,竟有了执着的英雄的梦。
许会有人说,这不过是兴趣的巧合罢了。然,我固执地认为每人天生就有成为英雄的念头,只是你的念头用的是这军歌来表达。但当你看到那些威武的军士,听到那激昂的节奏时闪光的眼神,快乐的神情,使我笃信,成为扛枪的英雄,就是你小小人生的第一个英雄梦想。若岁月不会流逝,不会磨平人生的棱角,这将是一个美好的梦。拥有这梦的你的心,又将是多么纯净透明。
细细想来,也许别人是对的,你怎么会知道什么是英雄?但偶然想起你爸爸也曾经有过戎马的梦,就感叹起那微妙的DNA了。不知在你稚嫩的心里,英雄是怎样的?是军歌中威武的战士?是你高大的父亲?还是可以撒娇耍赖的母亲……总有一天,“英雄”会由你自己定义。
亲爱的侄儿,三岁时你第一次见到了海,我惊异于小小的你,竟有了自尊的心。
别人又会说了,孩童那只是怕,哪里懂得自尊?谁知我又如此固执地以为那便是每个人天生的傲骨与自尊。辽阔的海岸,汹涌的海潮,阻止了你跨进大海的脚步,你只是停于沙滩,玩弄着手中和脚下的沙子。但是宝贝,你没能掩藏住那渴望的眼神,也许你感觉到人的始祖来自那深邃的蔚蓝。可倔强的你,宁可将那渴求与惧怕埋到沙滩深处,既不哭闹,也不要求,默默在心中掂量着眼前的场面。这不就是一颗可贵的自尊之心吗?不卑不亢,积蓄力量,待我有能力时,再来征服这海浪。当你在我们的带引下,渐渐去逐浪时,你的征服之旅开始了,哪怕总是差一点点便将海水踩于足下。听那海的声音,谁说不是给你这小小英雄的礼赞?
亲爱的侄儿,岁月催促着你一天天长大,你会一天天成熟,更会一天天疲倦。你可能会忘记儿时的梦,取而代之的是现实的世故;你可能会放弃倔强的坚持,只因为生活压得自己喘不过气。也许你会矛盾、疑惑:这世界还有英雄吗?这世界还需要英雄吗?那一首首英雄的歌,是在为谁而唱?……
亲爱的宝贝,不要忧郁。时间固然无情,但它充裕生命的智慧。它会告诉你,成长的道路布满荆棘,但阻挡不了英雄的前进,哪怕被荆条划破血肉!它还会告诉你,生命的岁月充满坎坷,但拦不住勇者的步伐,哪怕被迷雾遮蔽视线!亲爱的宝贝,不要迷惑,现实固然圆滑,但它充斥人性的光芒。它仍需要英雄,只是这英雄也许不再是扛枪卫国,或许不是征服天地,甚至不能开创一条自己的道路。但你必须紧紧记住:英雄就是面对困难,挑战困难的人!他有着对理想执着的梦,有着强烈的自尊的心,还有着坚毅的勇气,有着无比的智慧。他从不畏惧困难,就如你儿时不畏惧大海;他从不轻言放弃,就如你儿时不听军歌决不入睡……
所以,亲爱的侄儿,你早在三岁时就有了英雄的气魄。只是你千万不要忘了那嘹亮的军歌,不要停下那逐浪的脚步,更不要放弃那颗倔强的、不哭的心。那么,你会发现,原来生活中有那么多的英雄,他们是你的亲人,是你的朋友,更是若干不知名的志同道合者。那么,我会更加笃定,你必定是自己的英雄,必定有一首属于自己的心灵“军歌”!
2009年5月4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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